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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九:正文 05(2/3)

,眼角眉梢泛着凄楚的红。看得人,不由心生怜惜。



    只是不知,这眼泪到底有几分真假。



    “求求我…”他敛起目光,细细揣摩这几个耐人寻味的字眼。



    “你求我什么呢?”他明知故问。



    初久一瞬不瞬地看着他,期期艾艾道:“帮我…离开梁栎。”



    “只要您帮我,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做。”



    梁胤觉得好笑,却也没有点破她的小心思,“你这小姑娘真有意思。”



    稍稍停顿,又说:“可是我好像没有事情需要你为我做。”



    她紧紧地拽着衣摆,语气笃定地开口,“会有的…以后会有的。”



    见他态度有所松动,初久又使出了那低劣的招数,轻而易举地挤出泪水,小声啜泣起来,“三叔…”



    哭得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。



    大抵是被啜泣声叨扰得有些烦躁,他淡淡道:“好了,不要哭了。”



    说罢,他起身,叫来阿姨收拾餐桌,没再看她,直接上了楼。



    初久知道他这是答应了,可还是觉得忐忑。



    她凭什么觉得他会帮自己?



    突然很疲惫,无力感侵袭全身。



    她拿了睡衣去洗澡,站在花洒下,盯着腕骨处的纹身出神。



    这样的彼岸花,身体上总共有三处。凸起的腕骨,脊尾与股沟的交合处,小腹的底部,全部是对疼痛最敏、感的地方。



    虽然早已不痛了,但当时的恐惧依旧如影随形。



    清楚地记得,那些人按着她的四肢,像是对待牲畜一般,冲她拳打脚踢,恶语相加…



    她以为自己会在暗无天日的阴沟里度过余生,宛如蛆虫,直至腐朽消亡。



    后来才发现,想要解脱其实很容易。难的是,像她这般苟延残喘地活着,宛如风中残荷,摇摇欲坠。



    洗完澡,初久走进对面的卧室,弯腰捡起散落在地的建筑手稿。精简利落的线条,每一笔都透着恢宏气势。



    “有事吗?”



    初久慌乱地转过身,手里还捏着他的图纸,不自觉地咬唇,继而心虚地垂眸,“没事…对不起,我是无意进来的…”



    梁胤置若罔闻,没有追究他的失利,径直走到书桌前,缓声道:“既然没事,帮我把这些文件给整理了。”



    看她一脸茫然,男人略笑了下,语气友好:“不是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?”



    她乖巧地点点头。



    这才注意到,眼前的女孩子拥有着一双极为清澈的眸子,掩起了所有不为人知的过往,十分具有欺骗性。



    “顺便,帮我冲杯咖啡。”



    …



    再进来的时候,他站在窗前打电话。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,流利的法文伴着沉沉嗓音倾泻而出,听在耳中,亦是绝佳的享受。



    第一次听见时便知道,他的声线带着令人醺然欲醉的魔力。



    初久便是中了这蛊,恍了神,失了心,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,悄悄走到他的身后。



    她伸出手,大了胆子,搂住他劲瘦有力的腰,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背脊,喃喃道:“三叔…”



    通话还在继续,他没有异样的反应,自如地与对方交谈寒暄,直到收线。



    他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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