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就说什么吧！”

    穆凤听到她这样说，眼眶倏的就红了，声音都有了鼻音：“气的！魏老头是越活越回去，还越来越不像话。他天天跟我吵，天天不同意杨婉嫁进来，还借酒撒疯，非要逼我一起抵触杨婉。我生气，天天跟她生气。心里天天包着火似的，睡不着吃不下，就这样病了。”

    喘了一口气，她又拉着林沐瑶的手说：“瑶瑶，我是真的没有办法。身边的几个孩子就属于你有能耐，你能帮帮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伯母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办。可魏华禹的脾气你懂的。我这辈子没什么大抱负，就想儿子活得开心活得好。儿子要是不开心，我这世上就白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伯母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在魏氏工作过，你了解魏老头的脾气。你找他谈判谈判，看能不能找个突破口给他设个陷阱，让他同意了这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杨婉没什么不好。离婚又不是她的错。他还挺喜欢丫丫，时不时就要念叨丫丫几句。他就是不接受杨婉进门。杨婉不进门，他也挺喜欢杨婉。他就是怕丢脸。离婚后再婚又哪里丢脸了？现在都什么时代了，他还老古董一样不开窍。真真是气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林沐瑶深吸了一口气，看着她的眼睛说：“伯母别生气。伯父的担心不是多余的。这世上最难的就是人言可畏。到时候被人指指点点，受伤的不只是你们，还有丫丫。”

    穆凤有点失望，握在一起的手缓缓抽出来：“所以，你不打算帮我？你和魏老头站在一边？也不看好杨婉？”

    林沐瑶解释道：“我不是不看好杨婉。而是，世俗很难踏破。您就看看我，因为家境不好一直被齐苒嫌弃，然后弄出一串的事情。你也想杨婉走我的老路？也想她被外人伤得体无完肤？伯母，这件事情有两面性。你心疼儿子是一面，魏董敬畏世俗是一面。这两面不能分开讨论，而要合在一起讨论。好的结果就是好。不好的结果，能扛起后果，那也算好。”

    穆凤眼中的光慢慢暗淡，刚才相见的喜悦此时被失望掩盖：“你走吧！我要休息了！我以为能依靠你。算了，你不懂我。不懂女人。”

    林沐瑶没有离开，反而静静地陪她坐了一会儿。等她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，她才开口说：“伯母，我们来假设一个问题好不好？如果你不心疼儿子，如果你和齐苒是一类人，你会同意魏华禹和杨婉在一起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