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斥他清爽的气息。

    沐浴的水已经放好。

    衣服和药箱，章晓晓全部准备好，放在卧室的的桌上。

    顾澜清把她抱进浴室：“我来，还是你自己来？”

    林沐瑶咬着嘴唇不说话，手上却在自己解扣子。顾澜清没听见她的回答，就故意帮她解扣子，吓得她赶紧说：“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“自己来要说。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自己来？”顾澜清帮她放水，又滴了她喜欢的玫瑰香精：“要不要给你放几只小鸭子进去？你可以一边洗一边捏押小鸭子玩？”

    林沐瑶满脸黑线：他当她三岁？

    顾澜清又接着说：“董研彬你还记得吧！他生了一个儿子，满月请了酒，周岁又请了酒。他儿子洗澡的时候，浴盘里面就放了好多鸭子，小手抓抓这个捏捏那个，玩得可开心了。你想不想去看看？我约他出来。”

    林沐瑶没入水中，有些不太记得董研彬长什么样，只记得他和董老不一样。董老有些老糊涂，他脑子还挺清醒，帮了她不少忙。

    “你走的时候，他和妻子还在闹离婚。这事儿都没人知道，是他后来告诉我们的。”

    林沐瑶想问原因，还是抿着嘴巴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春节后我们去了白城，没有怎么和他联系。他在那年的春天，发生了一场车祸，在重症病房住了二十多天。出院的时候，他妻子就不闹了，没多久就怀上了宝宝。这会儿一岁半左右，长得和董研彬一个模子拍出来的，特别好看。笑笑的时候，那笑容都能萌化人心。”

    林沐瑶还是没有说话，嘴巴抿成一条线。

    顾澜清帮她擦背：“我问董研彬，为什么一出车祸，他妻子就不吵了？不是想离婚吗？借着车祸离了不正好？董研彬笑着跟我说：我在跟前的时候，她觉得我不重要。我不在跟前的时候，她才知道我的好，就舍不得再提离婚的事。”

    林沐瑶咬着唇背对他，知道他这些话的意思：她现在有力气闹，是因为他在跟前。回头等他消失不见了，她就该后悔了。

    然而，顾澜清却不是这个意思，他的意思是：“瑶瑶，你还记得你离开白城的前十天吗？我一直冷战你。无论你怎么低姿态，我都不肯回来。我就要磨到你没有耐心。就要磨到你低头。可是你一离开，我就后悔了。董研彬或许不理解他太太的心理，我却特别能理解，闹离婚不是因为不爱，而是因为太爱太爱。就像你，因为太爱我，才容不得半点瑕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