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偶尔搭几句话，他们笑成傻子的时候她就微笑着，给他们加菜，给他们分比萨饼。

    散场的时候。

    沈诗眉和林沐瑶滴酒未沾。

    顾澜清如同没有喝酒那般，清醒的不像话。

    薛海有七分醉，魏华禹已经醉成烂泥，抱着抱枕以为自己抱了顾澜清的大腿，闭着眼睛醉熏熏的说：“我还能喝……顾澜清，你扶我起来，我还能喝……”

    “现在怎么弄他？让他去我公寓睡一夜？”沈诗眉和薛海一起拉他，拉了好几次都没有拉起来。新房就在后面的小区，看着不远也是很难走回去。

    薛海说：“我背他回去吧！他喝成这样，不保险晚上他不会闹。要是闹得吐了，公寓怎么散气？还不臭死？还是让他回去吐，他的房子大。”

    “你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还背他，你是想和他摔成一坨吗？”沈诗眉觉得不保险，要是摔成一坨，她一个人可弄不了两个大男人。

    顾澜清说他去。

    沈诗眉又果断拒绝，现在已是深夜，林沐瑶这边离不了人。

    最后，反复商议，结果是：她和薛海把魏华禹扶回去，路上慢点走，顶多烧点时间。如果路上有遇到保安，就叫保安来搭把手。

    顾澜清把他们送进电梯。

    电梯里面的空气不好，魏华禹一进去就有点想吐，皱紧眉毛，嘴巴往薛海的领口拱。薛海怕得要死，一次次把他的头推开：“你等会儿再吐，你别吐我身上……你的猪嘴离我远一点……我对你没兴趣，你别趁机占我便宜……”

    出来电梯，冷风一吹，魏华禹不想吐了，还清醒了几分。他不清醒还好，一清醒他就开始哭，一路哭，哭得稀里哗啦：“瑶瑶不开心……她今晚不开心……她都不爱笑了……以前在公司聚餐的时候，她比谁都疯，笑得两排牙齿都全部露了出来……她心里有事……她不爱笑了……眉眉，我们把瑶瑶弄丢了……她已经不是以前的瑶瑶……顾澜清能回到博士毕业的那天，瑶瑶回不去了，她心里有事，她心里有事……”

    哭得爹娘不认。

    哭得喘不上气。

    哭得一步都走不动，坐在后门的过道上，捶胸顿足：“我想要她快乐，快乐的活着……只要她快乐，让我做什么都可以……我也不甘心啊……我心里也痛啊……我妈问我图个什么……我还能图个什么……她不快乐，我囚着她做什么啊……顾澜清就是她的劫……要不是顾澜清对她是真心的，我会把她带走……别死啊，别疯啊，顾澜清，护住她啊……她不开心，我心里就痛，眉眉，我心里痛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