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是你的朋友，你和我们创业不正好对上了当年的计划吗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魏华禹说得没错，你现在就进去告诉她，你毕业了，要和朋友一起创业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样说，其它的你心里知道就行，我们都不告诉她。什么双胞胎？什么下药流产？我们都不告诉她。你藏着点，不要让她看出来。我们也藏着点，不让她看出来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他们一人一嘴，说了很多很多。说这么多除了开解顾澜清，也是在帮他想办法，或者扭转他心里的方向。顾澜清一点点冷静，复杂的眸光渐渐变得清明。

    对，他们说的对，恶人还在做妖，他还不能跨。

    他跨了，恶人还是恶人。他跨掉之前，也要把恶人先搞定。林沐瑶已经承担了那么多，如果有希望能治愈她，他还是想要治愈她。

    至于他，一辈子服罪就好！一辈子在地狱还债就好！这些于他来说都不重要！

    眸光越来越清醒，就是他昔日的和善目光此时已经不再和善，有了狠色和冷色，语气也多了几分霸道总裁该有的冷硬：“好！听你们的，不死不休！我笑不到最后，他们也休想痛快到最后。”

    把致命的痛藏回心底，他拿着做好的毕业证重回公寓。站在门口深吸了几口气，才用钥匙打开门。林沐瑶已经从门后坐回到餐桌，脸色无异，交握在一起的手指却在无声的颤抖。

    看到门打开，看到他进来，她怔了怔才放下纠缠的双手，起身迎上去：“老公，你回来了！毕业了吗？”扫过他红肿的眼睛，视线落到他手上的红本本上，笑得更甜了：“真棒！我老公就是棒棒哒，从来没有让我失望。”

    抽走他手中的红本本，打开来仔细看，手还特意摸了摸上面的钢印，很明显的凹凸感。很好，很周全，她要知足，不是？又抬起头冲他笑了一眼：“我还是第一次看博士毕业证，果然含金量高的证书都不一样。老公，这证书给我行不行？我想拿去给朋友和同事炫炫。”

    再抬起头，撞进他的视线。她慢慢沉下笑容，正视他红肿的眼睛：“老公，你怎么了？哭了？舍不得你的同学，还是舍不得你的老师，还是舍不得告别你的读书生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