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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当天夜里，C市西郊的一处公寓里，楚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而他的对面还坐着的另一个人，却正是方维提到的那位证人大叔——王敬之。

    客厅的电视也调到了新闻台，正在继续报道着王启琛被起诉故意杀人一事的后续跟踪。

    “你们说的那些……靠谱吗？”最终却是王敬之先从电视上移开视线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“王启琛是怎样的人，你比我们更清楚，现在你只有依靠我们了，所以我觉得比起怀疑，你还是多信任我们一点，这样双方都高兴。”

    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，王敬之皱了皱眉，却也没有再问这个问题，反而是说起了王启琛来：“他去过预审庭了。”

    “预审庭时并不会将所有证物证人罗列出来告知于被告，只是例行调查。”

    “王启琛想知道就一定有手段做到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按常理，他不该和我联系联系，试图让我放弃指证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会答应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显然王启琛也认为你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？”

    “你有王启琛的电话号码吗？”楚阳没有立即回答，反而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王敬之虽然不知道楚阳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个，稍微怔了怔后便老实回道：“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去问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显然，楚阳并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对象，他总是能有各种办法把天聊死了。

    但是王敬之自己心里也清楚，自己作为王氏的嫡系，虽然想要当个甩手老板不管事，但是毕竟是个长辈，王启琛早就觉得他碍眼，更别说王启琛针对打压的那些嫡系小辈都和他很亲，再加上他现在选择站在陆氏这边，那就完完全全是对王启琛正面宣战了，王启琛又哪里会再花费其他力气来让他放弃指正？

    只怕王启琛要做的——

    “啪。”就在这时，整个公寓的灯却是忽然熄灭了，电视机的声音也戛然而止，黑暗和寂静同时袭来，让王敬之不由得挺直了腰板，做出一副一动不动的动作，一双眼睛使劲瞪了瞪，似乎想要借此看清黑暗里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电配箱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一楼，左边走廊尽头，靠近厨房那边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，你呆在这里不要动，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快去快回。”王敬之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，总是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似乎是察觉到了王敬之的不安一般，向来不太爱搭理人的楚阳这次却是轻声应了一句，然后这才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走出了客厅，往着楼下而去。

    王敬之也连忙掏出了自己的手机，慌忙将手电筒打开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等待着屋内的灯光再次亮起。

    却不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