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辞闻言不由得愣住了，许久他才轻声地叹了一口气，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道：“你不用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哪里不够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你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骗人，如果我很好的话，你为什么不喜欢我？”

    谢辞站起了身来，走到了离霍华德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站定，直视着霍华德的眼睛道：“Shirly，你真的很好，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，聪明体贴，高贵优雅，没能喜欢上这样的你是我的不幸，而不是你不配，你——值得更好的，而不是为我、为任何人放下尊严。”

    谢辞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的认真，没有半点恭维和隐瞒的意思，只是将自己心里真正所想的一切表述了出来而已。

    “可我只想要你，你就算是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Shirly，当初我答应联姻的时候，我们就说好了这一切的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正是因为说的清楚明白，他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。

    “可我发现我自己做不到，你就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，我没有办法不去爱你。”

    谢辞温柔的笑了笑，开口的声音依旧温润无比，只是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歉意和清冷：“谢谢你能喜欢我，可是我的心里的那个人把我心占的满满的，让我这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人，让我只能婉拒别人的情意。”

    “可她不要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！”谢辞没有想到霍华德会这么说，不由得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这话其实有些冒犯了，但是谢辞依旧没有和她计较：“这也不能成为我不喜欢她的理由，既然我没有办法不喜欢她，那就更不能在心里装着对她满满的情意去接受另一个人，那样对你太不公平，也不太尊重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了，我不在乎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在乎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！？”

    “Shirly，我不希望你的爱情是卑躬屈膝的，去将就一个不爱你的人，我们认识这么多年，我虽然没能对你产生那样的感情，却真心把你当做朋友，我希望你一直能是我所认识也欣赏的那个骄傲的模样，你不该为任何人放下你的骄傲，我知道我说这些话有些像推辞，但是我发誓它句句真心。”

    谢辞已经把话说的清楚明白了，其实这些话在那天霍华德借着许愿的时候亲他的时候，他就应该和她说清楚，而不是这样逃避，反而让她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期待。

    霍华德就这样静静地望着谢辞，他们之间明明只有两步的距离，可是她却觉得很远很远，而她知道是她亲手将他推远的，从她找了秦香到后来她情不自禁吻了谢辞，超出了友谊那一步后，却是连朋友都不能再做到。

    至少——不能再把最后一点骄傲也丢掉了，让以后谢辞回忆起自己的时候还能为她露出一个微笑。

    霍华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然后终于扬起了一个笑容，很轻很浅，却让她的双眼在这样的笑容下有种熠熠生辉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艾伦，我和你表白的时候，你心里有没有一点点开心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可真没眼光，放着我这么好的女孩子不要，以后可没有像我这么优秀的人喜欢你了。”霍华德说着笑意更甚，话语并没有一点刻薄，反而更像是女孩子特有的小骄傲和娇嗔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艾伦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能给我一个拥抱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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