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公寓的门，王源低着头，呆呆地走进去，双目没有了聚焦。
“王源儿。”
王俊凯诧异地打量着这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，从上到下再到上，最终，目光聚集在了王源右手的骨节处。
“王源儿，你手怎么了？”
王俊凯蹙了蹙眉，说话的不经意间，挤出了鼻翼两旁浅浅的猫纹。
“啊？”
王源微有些呆楞地抬起头，略把手抬高一点，低头看了看。这一看，才发现自己手上血红的印迹。
“哦，不小心磕到了。”
“王源儿，你今天怎么了？怎么魂不守舍的？”
千玺在一旁看了好半天，发现王源今天有些异常，不，是很异常。
“我没事啊，挺好的，真的。”
“唉，茜雪今天回来了，你看见了没？”
听到茜雪这个名字，王源愣了一瞬，脑海里好像有什么破碎的画面在浮现，却怎么也拼凑不起来。
“看到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还这副德行？人好不容易回来了，你倒是赶紧把握时机，去找人家呀！老这么拖着不行！”
“找她？找她干嘛？和好吗？有没有劲啊！”
王源似乎是瞬间来了精神，连说话的音调都提高了两倍。
“我说你今天是吃了枪药啦？说话怎么这么冲啊？”
王俊凯不明所以，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王源。
“王俊凯，你知不知道习茜雪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啊！她都靠在别的男人怀里了！别的男人！”
习茜雪，这三个字，王源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叫过了，今天，自己居然会这么叫她。
“你说什么？你看到的？”
“废话，这种事情能有假么！你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吗？郁浩然！”
王俊凯没有说话，眉毛已经蹙成一团。
“看他们两个，多亲密啊！都贴在人家身上了！习茜雪三天三夜没回来，八成也是跟那个混蛋出去了！三天没回来两个人就是这副德行，谁知道那三天里他们干了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！”
“王源儿，这不代表什么！你不能这样说茜雪吧！”
“对啊，王源，你这话确实有点儿过了。”
“过什么啊过！孤男寡女的，鬼知道那个姓郁的干出点什么事！”
王源冲着千玺吼了一句，接着又补充道：“还有你啊，王俊凯！你就这么护着习茜雪啊！你什么意思啊！沫瑶知不知道啊！啊？”
“你疯狗乱咬人吧！王源，你是不是想太多了！我爱的人是谁你不知道么！习茜雪爱的人是谁你也不知道么！”
说实话，王源现在没有力气和他们吵。
至于王俊凯的那个问题，习茜雪爱的人是谁。这一点，照现在来看，他真的不敢确定。
他怕她已经不爱他了，他怕她已经爱上另一个男人了。
整整一天，王源都昏昏噩噩地呆在公寓，时不时想起来了，去冰箱里拿两罐酒，边喝边笑。
或许是苦笑，或许是嘲笑。
苦笑她已经不爱他了，嘲笑他已经连被她爱的资格都没有了。
觉着公寓里喝得不过瘾，王源又跑出公寓，思慕着找一个能让他喝过瘾地方。
殊不知，有一句话说得好，抽刀断水水更流，举杯销愁愁更愁。
借酒消愁，不是更愁吗？